这当然不能怪岳锁平,因为毕竟是自己提出的分手,是自己伤害了她。
“你提出的分手,我已经决定坦然接受了!”
看到这几个字,丁可文已经明白,他和岳锁平之间已经彻底完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拒绝分手呢?是因为她早已经移情别恋,还是她心中对他从开始就没有任何依恋?
不,不应该的!他一下子想起了他们的初吻,想起了岳锁平奶奶的八十大寿之夜,想起了那盒草莓味的洗头膏,想起了她千里骑行到榆城的那一次长途奔袭!甚至于还有那只岳锁平为他而偷来的寿碗……
哪一个不是真正爱他的表现啊!哪一个不是她为了他而努力着啊?
“以后,也请你不要再写什么信给我了,即使写了寄过来,我也不会看,更不会给你回信。”本来丁可文以为的,分手了以后还可以朋友,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书信来往,看样子,也已经不太可能了。
看来,丁可文所有关于分手的概念都已经搞错了!他心目中的分手可能只是暂时的离开,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幼稚想法,而现实中的分手,却是一句话说完,两个人一辈子也许就再也不见了。
“再见!不,不!是再也不见!”
看完最后一句话,丁可文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穿越了单薄的花布门帘,飞到了外屋的酒桌上。
刚刚还碰杯碰的“吉利咣当”的声音,随着丁可文的哭声戛然而止。
丁可武第一个窜进了屋里,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他为何而哭。
屋里屋外这个时候安静的出奇,好像这个时候有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
“可文,你怎么了?”丁可武走过来,将弟弟拥入了怀里问。
这个时候,丁可文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严重失态。他暂时不想把自己失恋的消息告诉家人,更不想让外面的那好几个帮忙干活的外人知道。可是,怎么办呢?哭都哭出声来了,总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敷衍一下大家吧?!
“没怎么,我朋友来信说,他饲养的荷兰猪死了,所以,我就伤心的哭了出来!”丁可文眼睛眨都不眨的想出了一个理由。
“切……”堂屋里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的人都泄了气,本来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