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泰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宗成平民区的那个租着的小院。
荣泰并没有急着修炼,他想到了自己委托余宜余适刚代付租金,虽然自己只留下百两金子,其余的钱,全给了他,付五十年的租金是足够了,但五十年的时间,对一个平民来说,差不多就是半世,加上他的妻子可并不是修者,还在不在世都不知道呢。
想到余宜的妻子,荣泰不禁想起了一个看上去比余宜大十多岁的女子……
看到自己并没有变化的小院,荣泰有些自责:“适刚大哥五十年来,一直帮我打理庭院屋舍,我在走之前,为什么不帮帮她,帮她梳理一下经脉,让她多活几年呢?”
荣泰没有想到,是因为他同样没想到自己这一去,就是五十年,现在,就连天天到他身边蹭吃的余宜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甚至子孙满堂了吧?
想到余宜的妻子,荣泰急忙推门出去,急急地走向余宜的院子,他到不担心余宜,作为一个道师,起码都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所以,余宜他不会死。
余宜家的院门,是虚掩着的,荣泰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随之就听到了一个声带着哭腔的叫声:“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荣泰急忙推门而入……
“安然兄弟,你回来了?”余宜已经满头白发,但毕竟是修者,人还算精神,从他悲伤的眼神中,荣泰知道床上躺着的老太婆,就是他的妻子,好在荣泰进门就感应到对方的微弱生命体征还在。
“嫂子病了?”感受到余宜的妻子钱萌钱碧绿已经气若游丝,荣泰直奔主题,挤开满屋男女,来到了床前,抬起钱萌的干枯的手腕,号起脉来。
“没用的,安然兄弟,已经请过好多名医,就连丹宗的丹药也在两年前都吃过了……这是油尽灯枯……哎……”余宜眼眶盈泪。
“适刚大哥,有我呢,嫂子出不了事!”荣泰先给钱萌渡过一丝真气,保住她的心脉,回头对着人丛中的一个中年女子道:“你……应该就是余荫那丫头吧?去,把你母亲的外衣全脱了,只留裹衣!”说完,又转向余宜:“适刚大哥,我说没事就没事,我的话你还不信吗?两个时辰后,我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嫂子。”
“你的话……谁信呀……”这是屋子里其它人心里说的话,当然,就连余宜都不太相信,荣泰他是知道的,一个以卖梅菜饼为生的低阶修都而已,他又不会医术。
好在满屋的人一听余宜的呼叫,就知道对方是余家的恩人,而他们全是余家的人,所以,一个个虽然不相信,但也没有出言讥讽。
余荫虽然也不信,但母亲都这样了,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她的心里,虽然不相信荣泰的医术,但荣泰给的是一份希望,所以,等众人退出屋子后,她开始着手脱去早已给母亲穿好的重重寿衣。
“安然兄弟,你……你真的是医生?”余宜虽然不相信荣泰是医生,但他却相信荣泰不会害他。
荣泰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当医生!”紧接着,话题一转:“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