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赢吃着饭,一言不发。
娇娇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哭腔:
“好的坏的我都听,我承受的住,跟我说吧。”
傅赢为难的看着她,最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徐徐道来。
他回想着上辈子大学的时候,他主动帮娇娇认清楚盛翀的真面目后,曲松对他的手段各方面表现出认可,甚至两家公司都进行下一步合作。
他那天像平常一样去找曲松聊合同,刚进办公室,就看见男人虚弱的躺在地上,拿着手巾捂住嘴,身体猛烈的咳嗽。
他去扶他,才瞥见那条洁白的手巾上沾着一抹鲜红。
他一惊,曲松面色苍白地躺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反应,虚虚一笑:
“吓到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没去治疗吗?”他因为给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捐骨髓后,所以对一些癌症有些了解。
咳嗽出血,恐怕也是什么不好治的疑难杂病。
以前那个高大结实的男人如今却格外消瘦。
他苦苦的看着傅赢,样子让傅赢格外心酸。
“没用的,我得了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期,前两年已经去国外做过手术了,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五年,现在的话还剩三年,哈哈能坚持住娇娇毕业了……”
傅赢宛如晴天霹雳,那时候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很想问娇娇知道这件事情吗?很想问娇娇以后怎么办?
但话到嘴边,只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能帮点什么?”
曲松那时候很复杂的看着这个他以前很不待见的养子,如今却羽翼丰满,个子都比他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