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喝醉酒的唐婉茹才不会滚出去，她目光落到顾焱霆后背上，看见那个狰狞的龙形纹身。
唐婉茹慢慢张大眼：“是你啊——鸭子——”
她一开口，满嘴浓郁的酒气。
顾焱霆察觉到这是个醉鬼。
浴室的水还在哗啦啦往下落，唐婉茹豪迈地抹了把脸。她今晚画了精致的妆，这冷水一冲，再用手胡乱一抹，睫毛膏眼影和粉底液糊成一片。
顾焱霆皱着俊眉打量这张花花绿绿的脸，尘封多年的记忆骤然浮上心头！
大概五年前，他在近郊某酒店误喝了带料的药，昏昏沉沉中被一个女人拽了进去，那女人脸上画的妆也是全部花了——
记忆重现，顾焱霆认出来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是你...”顾焱霆情绪微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事后他曾派人去找过她，杳无音讯。
她是顾焱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自然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唐婉茹咧出大大的笑容，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顾焱霆的胸膛，开口满是酒气，醉醺醺说：“是——我——你这讨厌的鸭子——”
这只讨厌的鸭子，睡了人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