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闻泽哥对自己是好, 但这好从来都没越过界,准确来说, 其实是亲人之上, 恋人未满。
这个念头甫一浮出, 就染上天际阴云的铅灰色,落在心底时也是沉甸甸的。
凌燃十指分开又并拢,想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尴尬,又想不到该怎么说,干脆把已经红透发烫的脸颊都埋进稳稳背负自己的那人肩颈上。
对方身上清新温热的西柚气息立刻就冲破潮湿泥土气的封锁,不容置疑地搅乱心神。
要不就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问吧,凌燃有些鸵鸟心态地想。
远处闷雷声蓦然响起,他来不及多想,眼疾手快地用手腕去捂霍闻泽的耳朵。
等到连绵的雷声告一段落,才松开手,低声询问,“闻泽哥,我们先回去吧。”
他没忘记过有人害怕雷声。
霍闻泽脚下顿了下,沉默地转了身。
散步的林间小道离酒店后门不远,没多久,凌燃就望见了酒店标志性的红砖外墙。
可算要回去了。
闻泽哥一直不回答,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才不吭声的吧。
凌燃默默地想,再次确认这一点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只好勉强自己提起心神去琢磨后要如何跟霍闻泽解释,好把这段尴尬记忆糊弄过去。
离酒店后门只有不到十来步的距离。
他悄悄松了口气,把身上霍闻泽的外套袖口往下扯了扯,包住因为一直撑伞被冻白的双手。
可下一秒,霍闻泽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铁门,就背着青年调转方向,重新往比刚才更黑的树林里走。
“闻泽哥?”凌燃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