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东西,跟其他运动员和工作人员告别后,就跟着满脸不高兴的薛林远一道回住所,一路上不时地看自家教练两眼。
可惜每看一眼,对方的脸就又青上一分。
薛教就这么生气吗?
事情来得很突然,临时跟赛方商量好,没有提前报备的凌燃有点心虚。
薛林远是真的有点生气。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徒弟临了临了又返了回场。
返场就算了,还一上来就掰了个烛台贝尔曼。
他就说呢,后台热身时凌燃一个劲地拉伸筋骨干嘛,他还以为充其量就是平时的水滴,敢情这小兔崽子是早准备好了要上一个烛台贝尔曼!
薛教练的脸都青完了。
那么明显的不高兴,凌燃都看在眼里。
少年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正要开口,就被对方着急忙慌地伸手扶住,一脸急色。
“哪儿疼啊?”
凌燃摇摇头。
薛林远就一拍大腿,“跟我还藏着掖着?”
凌燃抿抿唇,“是真的还好。”
薛林远一个字都不信。
他很肯定凌燃一定是疼的。
男人的身子骨都是越长越硬的,凌燃这半年个头突飞猛进,再加上一直练四周,骨骼生长耐力增强的同时,身子骨也会自然而然地变得更难拉开。
自家徒弟在十四五的时候都只能勉强拉开烛台,在正式比赛里从来都只上水滴,现在都快十八了,反而用力去掰什么烛台贝尔曼。
贝尔曼本身就是用撕裂人体的方式成就出的残酷与美丽,对腰腹肌腹股沟什么的伤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