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安山满脑子都是还未完工的短节目, 突然得知凌燃一直没想好的自由滑终于有了灵感,就来了兴致。
“什么想法?”
还是跟今天节目有关?
秦安山仔细回想着那场名为瑰夏的短节目,却怎么都猜不到凌燃的想法。
短节目受限于时长, 一般都比较短平快,很少有能表达出丰富内涵的。
瑰夏在他看来就是一场展现少年人意气风发, 肆意畅快的明快曲目。
曲风自带热度, 急促有力的肢体语言也很能促使观众心情激荡, 但如果放到自由滑里, 内容就会显得单薄。
自由滑的曲目,最好还是有一定的情绪起伏和故事性, 才会容易得到裁判和观众们的青睐。在一切都追求快的年代,四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只沉浸在一成不变的单一情绪里, 即使是常年追比赛的冰迷们也会感觉厌烦。
秦安山双手叠放在腹部, 往轮椅里一靠, 脸上的神色变得探究, 连眼神都变得锐利。
这是典型的打量人的姿态。
换做是其他人可能会在这种审视目光里如芒在背,但凌燃早就习惯了这位行事自我的教练的特殊画风, 很坦然地坐在对面, 甚至还能顶着对方的目光, 不卑不亢地对视回来。
屋里只开着几盏壁灯, 昏黄光线照着那张介乎少年青年之间的俊秀面孔, 显得氤氤氲氲, 格外温暖。
秦安山不由自主地放松几分, 语气都变得柔和, “说说看你的想法。”
凌燃却摇摇头, 卖了个关子。
“等比赛彻底结束,我再跟您说吧。”
秦安山意外地抬眉,“为什么?”
凌燃眸色认真,“我的灵感不止是来自瑰夏这一个节目,等表演滑也结束之后,我想找这个时间跟您好好谈谈。”
谈谈这一整套节目对他的启发。
心里有了主意的少年眉眼弯弯,眼神越过落地窗往很远的地方望去,连头发丝都缀着细碎耀眼的光芒。
一看就是很满意自己的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