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四大洲的比赛成绩吗?”
凌燃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陆觉荣长叹一口气, 并没有否认。
“小明这回在四大洲表现不太好, 只拿到了第七名,上头难免就有想法。但直接放弃一个名额,把赌注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个指令他们怎么开得了口。”
薛林远也挺生气。
“两个名额都是明清元带伤上场挣来的,现在却不让他去参加比赛,就算是想更稳妥一点,也不至于保守到这种地步。再说了,压力都放到凌燃一个人身上,是要压着他一定要拿到冠亚军吗?”
虽然他的宝贝徒弟未必没有这个实力,但还没有开始比赛,就这样搞心态,不是强行给凌燃施加压力吗?
他们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花滑这边能拿得出手的运动员本来就少,又不是跳水乒乓那边,就算是上面下指标,队里能参赛的也有好几个,更没有强硬要求一定是谁要拿到第几名。
大家稍微分担一下,压力也就没那么惊人。
凌燃今年才多大,十七周岁生日还没有过,就是明年奥运年也才十八。
上来就把冲金银牌的指标都压他身上,也不怕把他们男单好不容易长出的下一代独苗苗给压趴下了。
“一个人参赛可比两个人的压力大得多,冰协那边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林远气得不行,“老陆,咱们也得跟上面好好反应一下,这事就不能这么办。我说个不好听的,就算是真的非得冲满三个名额,他们俩也未必做不到。但三个名额,咱们现在真的有这么多男单能参加吗?”
薛林远是真的是气急了,连这种明面上政治不正确的话都说了出来。
陆觉荣心里其实也这样想,但面上还是否认,“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明年有能升组的……”
薛林远气了个仰倒,“哪有几个能升组的,能升组的都有哪几个,咱们还能不知道。再说了,明清元是你的亲徒弟,他现在这个年纪,还能参加几回世锦赛,你就不替他想想办法吗?”
陆觉荣抹了一把脸,难受得不行,嗓音都哽咽了。
“肯定得想,我下午就去冰协找人。把你们叫回来,就是想当面跟你们说说这个事,也好叫你们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