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从小分表上,就能看出来哪些裁判是一队的。
譬如排位在J6和J9位置的裁判,基本上打分都是共同进退,高的都高,低的都低,跟其他裁判就是不太一样。
他把小分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抬起眼,“我还想看看西里尔和安德烈的小分表。”
薛林远有点为难,“等回酒店吧,现在比赛才结束,赛方应该还没有把小分表都上传到官网上。”
凌燃点点头,然后就愣了一下。
因为有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握着打印纸,从车窗外伸进来,袖口的昂贵衣料上,祖母绿宝石熠熠生辉。
凌燃接过那两张心心念念的小分表,看向车外长身玉立的青年,眼底是藏不住的讶异,“闻泽哥,你什么时候来e国了?”
霍闻泽敲敲车窗,满肩风雪,“不先让我进去?”
凌燃看了看薛林远,有点为难。
后座只能坐两个人,倒是副驾驶还空着。
薛林远见状,立马按住想要起来让座的徒弟,“我去副驾,你跟你哥一起坐。”
他主动起身把位置让出来,霍闻泽就坐到了凌燃身边。
“节目很精彩。”
青年的嗓音低醇,他似乎来的匆忙,只穿了惯常的板正西装,没有连帽外套的遮挡,调皮的雪花都顺着风钻进了衣褶领口。
霍闻泽却只随意地拍了拍肩,身上还带着雪的味道,冷冷的,凉凉的。
凌燃见他领带边上还有没有被拍掉的碎雪,眼看着就要化成水渍渗衣领,忍了又忍,还是倾身过去。
霍闻泽愣了下。
他其实有跟凌燃一样差不多的习惯——不喜欢其他人离得太近。
但如果靠近的人是凌燃的话,青年僵住身子,连呼吸都放轻一拍,竭力忍住背后不由自主炸起的寒毛。
少年离得很近,眸光专注,连乌黑的睫毛都乖巧停住,霍闻泽只感觉自己喉结下方被什么轻扫了一下,轻微的触感还来得及引起任何神经细胞的颤动,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