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洁癖,还有点追求完美的强迫症的少年如是想。
凌燃检查了下新做的考斯腾,背对着薛林远,双手一搂,把身上的T恤衫脱掉,然后把新的考斯腾套到了身上。
窗帘拉上了,暖黄的壁灯却足够明亮,足以照清换衣的身影。
少年很瘦,却不柴,背上能看见细且精致的蝴蝶骨,但却没有瘦骨嶙峋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积蓄力量的匀称内敛感。
冷白冷白的皮肤上有不少细微的新鲜擦伤,已经结痂了,但颜色不深,都是练3a新摔的。
薛林远心疼坏了,见凌燃艰难去够考斯腾背后的拉链,就走过来替他拉好,然后拍了拍少年的肩。
“咱们别上了,休息一阵子吧。”
他是真的不想让凌燃上表演滑。
自打短节目被压分之后,凌燃就一直在死磕3a,摔了不知道多少回。
更别说,这三个月,凌燃吃了那么多苦头,薛林远都看在眼里。
为了提升自己决战世青赛,每天天不亮就起,回回练到晚上九点才能结束。就这,还要打着哈欠学习学到十点半,努力赶学校的功课。
那些高强度的体力训练和严苛的饮食限制,更是让人听着就心神崩溃。
什么变速跑,折返跑,高抬腿,大跳,倒立,负重蹲行,卷腹,都是家常便饭。
训练前跑上十公里只能勉强算热热身!
在吃上更是遭罪。
那股子水煮西蓝花和鸡胸肉的味儿,哪怕一起吃饭的薛林远从没动过一筷,现在只要闻到都还想吐。
但凌燃可是足足吃了几个月,愣是坚持不懈地忍了下来,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就连谭庆长都私底下找了薛林远好几回,拐弯抹角地想打听凌燃的家庭情况。
他从教这么多年,带的运动员多了去了,也没见过谁这么能下苦功的,这小子这么能吃苦,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