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打开电子书试图静心,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干脆关了电子书,关了灯,躺下睡觉,可情绪不受控制,起起落落,还缠绕在这些事上。
失眠大半夜,姜照雪给自己下最后通牒。
猜心太折磨人也太影响工作和生活状态了,不论如何,像她想劝容稚的那样,向岑露白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吧。
沙堆再好,鸵鸟也总归要有抬头的时候。她说服自己。
*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第二天下午,飞机在北城机场落地,姜照雪刚刚回到君庭,夜里的雄心壮志险些要被白日的光热蒸发殆尽,导师黄应秋的电话就进来了,给她送上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开口时机。
黄应秋说:“照雪啊,我这里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要和你说。”
姜照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注视着茶几上像是岑露白新换的玫瑰花束,应:“老师你说。”
黄应秋说:“同兰大学的历史系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解你的情况了。就上次西城交流会上你见过的那个罗老师,我师弟。”
“嗯,我记得的。”
“他们系很想要你过去,问我这边方不方便放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所以只答应,只要他们条件合适,你愿意,我这边都不成问题的。”
姜照雪从没有想过要去北城大学之外的学校任职,乍然一听,愣住了。
黄应秋表示:“他们许诺可以给你开绿色通道,给到副教授的编制,安家费方面也会尽量给你申请到最好的,只要你愿意,其他的都能商量,你要考虑一下吗?”
姜照雪犹豫,脑海里一刹那间闪过很多想法。
同兰大学在越州,全国排名虽比不上北城大学,但也是高校的前列,历史系更是除北城、京华外可以数一数二的,能给出这样的条件,确实算是丰厚了。
她不是不心动。
可是它在越州。
离北城有十万八千里。
她走了,爸妈倒是好说,年节假日都可以往返,岑露白呢?她和岑露白的感情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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