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雪定定地看着她,双臂环胸,不敢坐得太直。“还好。”她强作自然地启唇,嗓音微哑。
岑露白站在门边关心:“要喝水吗?”
姜照雪答应:“嗯。”
她从她的神色间辨不出昨晚是否有发生什么。她在心里计算岑露白出去帮她倒水的时间够不够她跳下床、脱掉连衣裙、穿上胸衣再重新穿上连衣裙。
怎么算都很紧张的样子。
算了。
她咬唇,掀开被子下床,背对着岑露白,头重脚轻地问:“这是谈姐家吗?我是喝醉了吗?”
岑露白停下要出门倒水的脚步,应:“嗯。”
姜照雪走向角落里的衣帽架,心里做自我建设“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可稍稍抬手,却怎么都不好意思真的伸手去取。
岑露白察觉到她的动作,脸上也出现一丝少有的不自然。
她淡声:“我不方便帮你换衣服,所以殊如拿了新睡衣,我没帮你换。但你睡了一会儿,说疼,我怕你是被硌到了,所以帮你解了拿出来的。”
她不着痕迹地解释了是解了拿出来的,但姜照雪整个人还是热到要熟了——所以真的是岑露白帮她脱的啊。
往常不得不和岑露白同床的时候,她也都是穿着内衣睡的,会特意选薄软无钢圈款的。但昨天,她没有计划要留宿的,所以穿的是一件新买的带隐形钢圈的。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她昨天穿出来后,确实感觉好像太紧了,有些勒。
但她说给岑露白听了吗?她怎么还喊“疼”?救命,姜照雪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谢谢。”她硬着头皮道谢,嗓音更哑,露在空气里的一只耳朵红得可怜。
岑露白眼底有了微笑的痕迹。
“我让人给我们送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旁边挂着的那个袋子就是。”她给她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