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妃震怒足以让当时还是质子的金少君,根本无力为自己辩驳。
从此,施文德和金少君就从朋友变成仇人。
彼此都再无交集。
因而被北静王提到,施文德就故作轻松说道:“我和他,难道北静王爷不知道已经多年不往来了吗?他是他,我是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吗?”北静王摇头笑着说道:“当初世子和金少君的友谊,本王的确从未有关注过,现在知道也是因为和前线战事有关,所以才让人帮着打听。世子放心,我所知道的无非都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故事,而并未牵连其他。”
北静王所言非虚,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之人,即便知道一些内幕也不过是笑笑而已,谁都年少轻狂过,又何必苛责旁人。
他是想要春风化雨,但施文德却不作此想,他说道:“王爷说笑了,我和他不过是朋友而已,哪里有什么知己情深,还要为他而死。真是天大的笑话!想我堂堂忠顺王府世子爷,坐拥美女无数。还有无限的金银供我挥霍,只要本世子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活着的世界如此畅快,我为何要为一个男人去死。”
北静王瞧着他情绪激动,知道今日势必不能探出什么内幕来,同时他也不想刺激施文德过剩,倘若有个好歹,自己日后想起来岂不是后悔的紧。
于是就赶紧安慰施文德,还扯了一些四六不着两的话语,就将此事掩起不谈,二人又随口说了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无非就是施文德告诉北静王,京城里青楼里的姑娘,有哪一个美,有哪一个俏,还有哪一位是实打实的功夫好。
北静王虽然不爱听,但是苦于对方是客人,不得不极力敷衍。
话不投机半句多,施文德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主人家已经是接近敷衍。他也是极有眼色,将杯中酒喝完后,就推说自己有些喝醉,跟北静王告辞。
北静王挽留不成,自然是亲自看着施文德上了马车,方才回府内给施文杰写信,告诉他关于他弟弟今日所说的一切。
信到达需要日子,可在漠北的那些中了腐蚀虫的士兵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等待解药。
即便是在昏睡中,但王熙凤依然能看到他们身上的黑气在不断散开,如果还没有解药。
这些士兵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被杀死。
王熙凤心中不忍,可也不敢催促唐军医搞快一些。
医药的事情催不得。
她心中煎熬的紧,眼前又无人可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