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静王看施文德酒意正浓,也就随口问道:“听闻最近世子手下人才济济,而世子也颇有孟尝君之风度,能让京城里的学子们都交口称赞的官员本就不多,跟何况还是王公贵族,就基本等于没有。然而还是世子厉害,竟然能将如此大的一批学子都收罗身边,为您所用。”
“哈哈哈!”施文德被北静王夸奖,自然是开心的很。
就笑道:“王爷何出此言,和王爷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远的不说,就是这次漠北军粮风波,要不是王爷及时醒来,将军粮给远在漠北的军队补足,想必他们现在过得也不轻松。”
“哦,漠北军粮的事情,世子都知道吗?本王还以为是世子只是喜欢和文人清谈,却未曾想到世子还喜欢关注军情大事。不过要是理论起来,世子关心也是应该。毕竟世子的哥哥身在前线。作为弟弟的关心哥哥倒是说得过去。”
北静王一边说,一边留意施文德的表情,他想要知道一些端倪。
但是也不知道是施文德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此刻十分关心他的兄长,在北静王提到施文杰的时候,他就很紧张的点头,等北静王话音刚落,他立刻就说道:“王爷所言甚是,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日子里,整个忠顺王府都很紧张。父亲每日里唯有念叨说他老了不中用,不能亲自去战场给哥哥送粮为憾。母亲也是日日以泪洗面,还骂我。说我每日就知道在府中无所事事,为何不能出去想办法帮助哥哥分忧。”
要是北静王不知道忠顺王的家事,估计也能被这番话给说动,但是心知肚明的他也不能点破,就只说道:“都是本王的错,没有想到昏迷都给王府造成如此大的困扰,明日本王定然会准备一些礼物送到王府中去,就当是给王爷,王妃压惊。”
“王爷何必如此客气,如今王爷已经是痊愈归来,而且粮草也很顺利送入漠北。哥哥有了军粮,心中自然不慌。如此哥哥不慌,忠顺王府方才能同样不慌。”施文德的笑得很是夸张,可北静王却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果然这样,那是再好不过。本王一直为文杰郡王担心,虽然他身居漠北已久,也非常熟悉漠北那些匈奴的行军布阵的方式。只是这次却有了不同。”北静王话锋一转,他同施文德提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金少君!”施文德喊道。
“对,世子小声一些,这位金少君现在可不是当初在京城的质子,而是成了匈奴上将军,现在和我军对垒之人就是他。”
“是他!”
“对,就是他!本王也知道你和他情谊很深,京城里你们两人可是曾经形影不离的朋友。出则同出,进则一出,就是逛青楼里叫的都是同样的姑娘。可是如今他却成了匈奴上将军。世子不想念在往日的友谊上,劝劝他吗?和你哥哥作对的匈奴将军,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本王担心你的朋友,也是同样结局。不要大王做不成,还丢了自己性命。得不偿失的买卖可不划算。”
施文德和质子金少君的交好,在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二人最好的时候,是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情谊。
就是因为这份好,让京城里流言四起,一些好事之徒总是喜欢编排一些似有若无的粉红情节给这二人生搬硬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