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潜入县学的行动,耿子江后面比姜宝青更积极,甚至可以说是积极的过了头。
姜宝青只得时不时的小声提醒耿子江小心一些。
耿子江板着一张沾着小胡子的脸:“放心,我心中有数。”
姜宝青上次来过县学,县学里的路径仿佛还历历在目。
若说着县学学堂里头,有哪里能关一个人关上两日,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学生宿舍了。
姜宝青这个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走在前方,为耿子江引路。
路上也曾遇到县学里头教书的先生,他见耿子江跟姜宝青是大夫药童的打扮,也没起疑,只是跟耿子江说,近些日子以来得风寒的学生较多,让他开药的时候注意一下,莫要开虎狼之药。
待那教书先生离开了,耿子江有些奇怪的小声问姜宝青:“你怎么不告诉那个先生,有学生被人关在县学里头两天了啊?”
姜宝青小声道:“县学里头有一些先生跟那些纨绔子弟沆瀣一气,反而会暴露我们。”
说到这,姜宝青突然低低的笑了一下。
耿子江抖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姜宝青,你这一笑还怪瘆人的?”
姜宝青挑了挑眉,低声道:“这次这个高春海,是在先生跟前给我哥哥求情,让纨绔子弟关起来泄愤了。那么,你猜一下,高春海跟先生求情,为什么纨绔子弟会知道?”
耿子江倒吸一口凉气:“总不能所有的先生都这样吧?”
姜宝青左右留意着来人,一边随口回道:“自然不是,但那些不与纨绔子弟沆瀣一气的先生,我又不忍拉他们下水。”
耿子江算是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