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里宫婉出事以后,宫婧直到晚上快要落锁时才回来,正好给她现成的把柄。文二夫人半个字都没多说,直接罚了宫婧去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等一天一夜过去后,宫婧膝盖都已经快跪烂了,是被人从祠堂里抬出来的,甚至还朝着那抹着泪却不敢哭出声的唐氏笑了下。
这下子唐氏眼泪更汹涌了。
糊着药膏养了这些日子,宫婧这才能勉强下床。结果文二夫人又让人来通知她,让她收拾收拾一道去庆真郡王府。
唐氏在宫婧院子里发着狠道:“她叫你去肯定是为着宫婉,你不如把宫婉那亲事给搅了!”
宫婧却淡淡道:“娘,我若真这么做,文氏饶不了我们三房。”
唐氏都快把帕子给哭湿了:“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宫婧看着精神却好得很,她笑道:“娘也莫急,苦日子没几天了。再过几个月……”
她诡异的笑了下。
……
看着宫婧温顺乖巧的垂眸坐在宫婉身边,文二夫人对宫婉的戒备却没有放下半分。
她露出个缓缓的笑来:“婧儿,你向来比你二姐姐听话些。这次,可要看好她,莫要让她再走了弯路,知道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柔,仿佛一名正在谆谆教导叮嘱的慈母,丝毫没有那天晚上,冷着脸将宫婧罚去跪祠堂一天一夜的冷酷无情。
宫婧垂下眼眸,似是在怕得微微颤抖,半晌才应了一声是。
文二夫人对此却是很满意。
知道怕了才好,知道怕了才不敢再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