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沉沉地睡了一场好觉, 整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脑子都清醒不少。
祁砚旌已经不在病房了,那张椅子上取而代之坐着打瞌睡的张畅, 怀里还抱着个保温桶。
“张畅……”
许珝喊了一声, 张畅脑袋一点立刻醒了过来:“怎么了?”
许珝喉咙干得很, 声音也有点哑:“想喝水……”
“好好好,”张畅起身给他接了杯温水,避开左肩小心扶他起来:“水温可以吧?”
许珝点头,一连喝了好几口,人才像活了过来。
“几点了?”他问。
“快十一点了。”
许珝扬了扬眉, 竟然睡了这么久。
“你嘴唇儿咋这么干,”张畅把水杯放到床头柜, 盯着许珝的嘴看, “不行,我得给你买个唇膏,岑姐又给你签了美妆代言, 嘴巴也好好要保养。”
许珝没什么意见, 只叮嘱:“你注意别买到竞品了。”
张畅一愣,一拍脑门:“哎哟我这脑子,还买啥啊,品牌方送了好多,你尽管拿着抹, 最好出门也抹,保管分分钟脱销,他们脸都要笑烂。”
许珝笑了笑, 掀开被子想下床洗漱。
张畅秒变正经小心扶他:“咋样, 能走么?”
许珝站着活动了下左腿, 感觉很奇怪,有点酸又有点胀,但和之前钻心的痛完全不同,应该就是还不太适应。
“没事,”许珝迈开腿慢慢往洗手间走,只要想到身上没了那些钢针就高兴,恨不得立马健步如飞:“好像还行,我能行!”
只是拆钢针虽然不严重,但好歹也是个手术,洗漱完回到床上这一会儿工夫,许珝就有些站不住了,坐在床边冒冷汗。
张畅给他递纸,唠唠叨叨:“叫你逞能吧,说了我来扶你偏不让,又不是没走过路,至于兴奋成这样吗,赶明儿出院我还是得给你整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