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池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种鸟气,自然顾不上平日里妈妈强调的注意事项,指着池瑶说,“你才不是我姐姐!你就是个……”
顾夭夭厉声打断他的话,“是个什么?!”
耐心告罄。
“没大没小,传出去还以为池家没人了!”顾夭夭冷笑一声,“看来作为长辈的我,还真的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了!”
说完,顾夭夭看眼不知道什么站在一旁的池管家,“池勒不遵守池家祖训在先,辱骂长辈在后,按照池家家训该怎么罚?”
池管家看向池奎,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开口,“祖鞭十下,面壁思过一周。”
“夭夭,乖乖不是这个意思。”女人见顾夭夭要动真格的了,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他真的有病!经受不了这些的!”
“原来是有病啊,那确实是该理解一下的。”顾夭夭笑肉不笑地呛声,“正好我也懂点医术,给他脑袋扎几针也不成问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女人哪敢啊,眼神一个劲地往池瑶那边瞟,暗示她快替池勒说两句。
但都被池瑶忽略掉了。
没听到池瑶的声音,女人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平日里最好拿捏的臭丫头,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看着闹腾的几人,池奎只是慢条斯理地掀开手边的玉瓷茶盖,抿了口刚端上来的茶,并不打算出声阻止。
他很好奇,这少女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后代这种东西,也不算什么稀罕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