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转身就走。
“等等。”范大小姐在身后叫住。
“小女自幼也多读圣贤之书,不是不知廉耻之人,也明白至死不渝的道理,今日为公子动情,此生便再不会把别个男子看在眼里,公子难道无一点留恋?”
“我与小姐素昧平生,何来情意,小姐花容月貌,日后何等夫婿不能求得,何苦纠缠于我,告辞。”
高泽匆忙逃出庙宇,顺着河畔远远走开,找了点当地特色吃食,顺着柳荫信步。
不觉日影偏西,此处游人渐少,只在河中飘着一艘巨大画舫,装饰华美,画舫前后都站着船工侍卫,只是帷幔未曾掀开,不知里面是何人。
画舫中悠悠传出一阵琴声,高泽凝神倾听,那琴声弹得颇有功底,静如春水微漪,动如山溪活跃,轻轻灵灵的流入耳鼓,让人分外舒服,忍不住取出竹笛,和着那琴音吹奏起来。
高泽随祖父母长大,祖母海月音律天下第一,高泽天资聪颖,自幼受她熏陶,虽不是个中高手,也算别有风格,独具一番灵气。
那翠绿竹笛就是祖母海月当年纵横天下的武器,只因功力全失,才送给了高泽。
舫中琴音一顿,随即响起与笛音相合,不想笛声与琴音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如一对游鱼,潜入水中嬉戏,时而如一双飞鸟,振翅直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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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高泽尽兴欢喜,收起竹笛欲行。
画舫帷幔掀开,正中坐着一个女子,年方及笄,俏丽无比,清新绝伦,身前摆着一架瑶琴,身边五六个侍女。
那女子低头对身边侍女说了什么,那侍女以手相招,对高泽道:“公子,我家小姐邀你上船一叙。”
是自己主动吹笛与人合奏,扰了人家琴音,不好转身就走,高泽只好行到水边,待画舫靠岸,登船而上。
帐内一片氤氲,居然燃着龙涎香,香气浓郁却不浑浊,令人爽心提神,高泽在西洋多有采购龙涎香,当然识得。
弹琴女子站起身来道:“贸然邀公子上船,公子勿怪。”声音如黄莺出谷,听着非常舒服。
“小姐不必多礼,是我胡乱吹奏,扰了小姐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