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不大,里头一桌一柜,看来都是大师手作,材料昂贵,样式典雅。
四壁挂满画作,哪怕白夜飞对此一窍不通,看来也觉得韵味深长,加上底边上密密麻麻的刻章,想来定是传世名作,不知历经多少文人雅客,权贵富豪收藏,最终都归于这里。
壁面用的也是名贵香木,散发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桌前摆着几张椅子,看起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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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形状扭曲,看似古怪,但在白夜飞眼中,却颇有意思,因为那些扭曲的造型,恰好符合人体曲线,摆自己老家是没啥稀奇,可放在这里,就是匠心独具了。
几张怪椅的正中,摆着一张玉石躺椅,一名青年正斜躺在上头,正是此地主人,苍白奇子裘少堂。
与白夜飞预想的形象不符,裘少堂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既没有少东家的商贾气派,也不像是天下有名的医道国手。
他样貌英俊,面色却略显苍白,看来很是疲惫,甚至体虚,长发没有结髻,自然披散在身后,整个人裹着白裘,懒散躺着,手上拿着一支暗金色烟杆,正在吞云吐雾。
烟杆之上,嵌满珠玉,乍看像是暴发户炫富所用,细看却充满韵味,碎玉为枝,珠花缤纷,奢华而典雅,与贵公子的形象相合,只是那一副慵懒疲惫的样子,让白夜飞心中生疑:这样的人也是名医?
见客人进来,裘少堂一派闲散,吐出一口白雾,懒洋洋道:“请坐。”
姿态无礼,却有种仿佛就该如此的疏狂气质,让人生不出怨怼之心…当然更多是没几个够胆子的病人,会在看诊之前,直接一刀子先捅了大夫…
褚长宁带两人过来后,无声欠身退去,白夜飞与陆云樵对视一眼,各找了一张怪椅,分别入座。
才坐下,便感觉这张看起来古怪的椅子,坐起来甚是舒服,浑身上下,与椅子接触之处,都好像正被按摩一样,很快放松。
白夜飞见惯了人体工学椅,不感惊讶,倒是有些感佩,哪怕是不同的世界,却都有用心的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