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执事拿起凝神灵液,笑得见眉不见眼,也不甚在意,随口问道:“什么斐仙子?”
“斐仙子据说至少是化神期。”
一句话拉回了丁执事的注意力,他将手中的凝神灵液收入储物戒,“你这时提这个化神期的斐仙子是什么意思?”
江承期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意思。你说五条小灵石矿啊!我们江家便是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隐瞒不报!”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不过是我那逆子江越,因记恨我对他娘不好,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一个斐仙子!”
“我们江家半年前得知此五条小灵石矿,本想上报,却被逆子得知!这斐仙子是化神期,我们江家怎么敢得罪,她让我们将五条小灵石矿开采出来给她,否则就灭我江家满门,否则,我怎么敢隐瞒这等大事!”
丁执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好半晌才说:“这斐仙子是什么来历?”
江承期:“之前这斐仙子是暗暗被江越带来的,只是最近我越想就越觉得对不起石龙宗,即使是为了整个江家,我也不能欺瞒石龙宗。”
他微顿,继续说:“我便打算偷偷派人前去石龙宗报信,却被江越得知。我趁机举全家之力想拿下江越,却不想他得了斐仙子的宝物,早就将他母亲送出江家,自己也逃走了。”
“丁执事不信,可以去青崇镇随便找个人问问,前段时间江越是否失踪,我江家是否宣布与他断绝关系?其实江越还偷走了我江家宝库一半的宝物!”
江承期神情如此坦荡,丁执事此时已经信了几分,毕竟这些事,出去一问,便可知真假!
江承期继续说:“江越逃走后,不过十来天时间,就带回来了这位斐仙子。大张旗鼓地在风垠楼落住,打杀了许多元婴期修士,言行举止嚣张得很。我知道她是在警告我江家,若是敢去报信,下一个就是我江家了!”
江承期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只好私下派人暗地里传我江家昧下五条灵石矿,就是为了让消息传给石龙宗。如今终于盼来了你,也不枉我江家面临如此的困境!希望丁执事将事情原委好好说与宗门,为我江家讨一个公道!”
丁执事沉吟半刻,“可知这斐仙子是什么背景?”
江承期知他素来欺软怕硬,下了一记重药,“虽说我并不知详情,但若是大宗门的人,想来也不会为了区区五条灵石矿而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
若他说得肯定,丁执事定不会相信,但如今他说得含糊其辞,真真假假,反而多了几分真实。
丁执事脸色多了几分凝重,“这事涉及分神期修士,我会好好调查。”
江承期眼神闪烁,“自然,还请丁执事一定要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袋,“这事是我们江家惹起的,劳烦丁执事千里迢迢赶来,解我江家之困,这是我江家给你赔罪的。”
丁执事神识一扫,里面十方的宝物塞得满满。
他瞳孔震了震,这江家好大的手笔啊!
丁执事贪婪心一起,连客套都不愿多说一句,伸手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
“嘿嘿嘿,行,我一定将事情给宗门交待得清清楚楚!”
丁执事摩挲着手中储物袋,眼神灼灼都要将它烫出个洞!
惹不是还端着几分中等宗门的架子,估计都能当场拉开储物袋,翻看起来。
江承期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丁执事要不先回去休整一下?”
丁执事站起来,“说得对,你说得对,我这一路赶事,的确是有些乏了。”
大长老看着丁执事走远的身影,向江承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山密室走去。
这里布着隔音大阵,就算分神期来,也不能偷听到他们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