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会意,唤出拂尘来,向着那缕鬼气道:“你且附身到这拂尘里头罢,它能保你不受日光侵害。”
那缕鬼气矢口拒绝道:“多谢好意,我不便耽搁两位,两位毋庸理会于我。”
酆如归为说服那缕鬼气,笑吟吟地道:“我与我夫君亦是往京城去,仅仅是顺路罢了,带上你,并不会耽搁我们的功夫,且我们皆不是凡人,不惧你的鬼气。”
——姜无岐的师门地处探云山,距此地大约五十里,但京城距探云山却是千里之遥。
那缕鬼气一听酆如归唤姜无岐为夫君,当即道:“两位瞧来很是般配,直教我心生羡慕。”
片晌后,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你们昨日睡于一张床榻之上,我当时一心寻卿西,一时没回过味来。”
被点破自己与姜无岐同床共枕,酆如归登时羞怯起来,一掩面,径直向前走去,口中道:“走罢。”
那缕鬼气致过谢,便依姜无岐所言,附身于那拂尘里头了。
姜无岐执着拂尘,回首一瞧,却见酆如归竟是朝着丰衣乡的方向去了,便唤住了酆如归:“如归,向东去,才是京城。”
酆如归乖巧地回到姜无岐身边,讪讪地笑道:“我一时弄错了。”
姜无岐拢住了酆如归的手,柔声道:“由贫道在,定不会教你迷路了去。”
酆如归的心脏重重地一窜,分明是不含暧昧的字句,他却直觉得自己被姜无岐撩拨了去。
被撩拨了,自是该撩拨回来。
他即刻踮起脚尖来,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廓,稍稍以舌尖轻蹭了下,才吐着热气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自渎与我看的日子要耽搁了,实在可惜。”
姜无岐的耳根应声而红,酆如归却故意不轻不重地以唇瓣碰触了一下那耳根,便退去了。
而后,酆如归竟是一脸无辜地道:“无岐,你的耳根怎地红得这样厉害,莫不是发热了罢?”
他说着,又踮起脚尖来,以自己的额头抵上姜无岐的额头,紧接着,将全数的吐息施施然地洒落于姜无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