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明一侧头看见站在肖遥旁边的秀秀,脸发白。
看得出克明想跑,迈不动腿,想喊,喉咙里像被灌了水银。
秀秀进了厢房,克明也跟着进去了。
秀秀打开一个小瓶,递到克明的嘴边:“您脸色不好,喝了这个吧。”
一边的肖遥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道。
克明问:“这是什么?”
秀秀说:“我喝过的呀,66粉。”
克明站起来慢慢退到大门边上,手往后一摸,摸出一把镰刀。
“秀啊,你是不是忘不了我啊?”
秀秀点点头说:“当然,不然不会到处找你。”
克明说:“那……要不我们再来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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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说:“你先把药喝了。”
克明说:“我又不是猪。”
秀秀说:“你要不喝的话,怕是出不了房间。”
克明扬了扬手里的镰刀,说:“那要看它答不答应,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鬼,这一镰刀下来,让你晓得好歹。”
克明心里虽然还在打鼓,但他一直在用十分贪婪的眼光在秀秀的身上刷来刷去的。
秀秀说:“你要不要先砍我一镰刀试试?”
克明呵呵一笑:“我哪里舍得?秀呀,爸爸本来是想长期跟你好的,没想到只好了一晚你就做了傻事,还好,你又活过来了,有话好好说,还是一家人。”
克明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刮过一丝凉意,他看见秀秀手一挥,镰刀就拿到她手里了,秀秀再把镰刀一扬,一阵凉风从克明脸上刮过,克明吓得啊的一声,两只腿抖个不停。
秀秀说:“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
克明把眼睛睁开一看,秀秀的头被她自己割了下来,提在手里。
奇怪的是脖子竟然没有流血。
克明结结巴巴:“把药给我吧……”
秀秀说:“药泼地上了。”
秀秀抬手往克明身后指了指:“你还是去那里吧。”
克明回头一看,一根绳子已经系在屋子的横梁上,下面放着一个凳子,索套都打好了。
秀秀见克明还在犹豫,说:“你要怕的话,要不跟我这样也割一下子?”
克明赶紧摆手,还是上吊吧,好歹落个全尸。
克明伤心地叫了一声:“三毛啊,爸爸对不起你了,先走啦。”
没等他说完,肖遥抬脚把凳子踢倒了。
大年初五,肖遥父亲因为半夜起来小便,不知怎么误喝了半瓶火窝酒精,送到医院不治。
肖遥在肖爹的茶棚坐了个把小时,他一直没出现。
其时山野之上星光满天,不远处的大山寂静无语。
肖遥挥了挥手,就此作别,从此天涯孤旅,浪子的归宿在他乡,肖遥发誓,再也不回村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