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最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连带来的东西都没拿。
以他的性格,也很难说是不是故意留下来的,琴酒用鼻子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 翘起了一条腿。
他拿起拿起自己的伯丨莱丨塔, 用绒布细细地擦拭着。他的枪用了许多年, 但因为主人的爱护, 并没有增添多少岁月的痕迹。
将枪放回自己的衣服内挂着的枪带中, 琴酒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亮。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瞥了一眼, 那个小鬼的遣词造句依旧很有个人风格,甜腻却不缠人,他平时都是这样要别人帮他做事的吗?
琴酒没再回复信息, 点起了一支烟。
伏特加留下的那堆花花绿绿的卡片和徽章还摆在桌子上, 在细细的白烟的烘托下,不可避免地冲进了他的视野。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堆几乎无一例外地微笑着的精致周边, 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他用两只指尖捏起了其中一张相片, 放在了掌心。
黑色的中长发披在肩头,耳边垂着绑成麻花的细辫子,金子般的日光落在他的发梢,将发尾染成了梦幻般的色彩。看起来还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令人亲近的温柔微笑, 正如他本人带给人的感觉。
能看出画师下了功夫描绘他的眼睛,碧眸如森林中的湖水般波光粼粼,十分地吸引人,好似在与他对视一般。
然而还是不如真人的那双眼睛。
即使是琴酒也要承认, 弥世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当初他哄诱他进入组织,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说辞, 但他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下意识用了更温柔的说法。
琴酒将烟蒂掐灭扔进了烟灰缸,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去做任务。身为组织在日本的负责人,他又不能像某人一样偷懒,每天要做的事情极多。
他双手塞进口袋中,不知道是不是无意,刚刚拿起的那张相卡也被顺势带了进去。
琴酒走到门口,伏特加果然在车上等着他。琴酒坐上汽车后座,支使着伏特加离开:“去之前说的地方。”
——
降谷零在推理出弥世漂沦到组织的缘由后,心中冒出一股无名之火。这种气愤并不是针对谁,既不是针对他的萩原研二——当然不可能责怪他,那时要是弥世不在,他必死无疑。而且萩原他之前一直想和松田在一起工作的,突然转职去了搜查科,肯定也有这番方面的原因,估计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也不是针对弥世,哪有资格怪他呢?怪他救了自己的好友,还是怪他失忆进了组织?
最终降谷零有些赌气一般地责怪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