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弥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朝着诸伏景光伸出了右手的小指,话说到嘴边还是改口了,“不用一定这样做,但是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答应我。”
诸伏景光将其归结于弥世没什么安全感,同样地伸出了小指,牵住了弥世的手指。
“好,拉钩。”
*
和景光分开后第二天,弥世就生病了。发烧到了三十九度,连之前说好要去参加他们的毕业式都没能去成。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几次生病体验的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只是觉得反应比平时更慢了一些。
不过因为前天晚上又是熬了通宵,原本出去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他打算早点休息,可是闭上眼睛就在做噩梦。
最开始是温柔地问他要不要吃甜品的景光下一秒中了弹,画面一转是那天和萩原一起在高架桥上抽烟的时候,萩原忽然跳了下去,水泥地突然就染红了。还有松田,他在水族馆看到封闭的水箱里沉睡着的松田,无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弄碎玻璃,以及伊达航,正在和他说着话,忽然就倒下了,接着一旁的人就告诉他没救了。
甚至连降谷零都有份,特别OOC地抱着他哭。
弥世难受地一晚上都没闭眼,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然而不多久闹钟就响了,他想起今天要去参加那几个人的毕业式,用清水洗了把脸决定起来。
室外气温接近三十度,弥世却觉得有些冷,站在衣柜之前思考了半天,发现这里唯一一件厚衣服是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件恐龙睡衣。
他过来的时候是八月份,就算买现在要穿的衣服,也不会提前去买冬装。
去借太宰的衣服吗?他一年四季都穿着大衣,应该有多余的衣服借他吧。
弥世坐在太宰房间的门前,拨通了太宰治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只叫了一声对面的名字,就失去了意识。
太宰治一晚上没睡都在外面处理港口黑手党的事务,不如说这才是港口黑手党的正常作息,昼伏夜出,白天的工作甚至需要去抢。
他对晚上工作没什么怨言,反正这个时间正好和他现在的同居人对上了。
太宰治早上回去的时候经常能遇见弥世在吃早餐,他就顺便和他一起吃了,互道早安后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等醒来后再一起出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