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白米粥,一碗咸菜,一碗窝窝头,还有一盘乌漆嘛黑的不知道啥玩意。
朴坚一只手抓着窝窝头,一只手不停地擦汗。
“坚哥,你明天不要去伙房了,看把你累的!”朴夫人关心的为丈夫擦汗。
“在长绥的时候,阿澄最喜欢吃我做的菜。”朴坚啃了一口窝窝头,得意的说道:“那时候这小子老是喊我伙头兵!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做过伙头兵的事?”
“那时候你多年轻,现在你多大年纪了?做饭也是累人的活,尤其是做这么多人的饭。”
“就是因为他们人多我才更要去帮忙啊,伙房里就两个人了,根本忙活不过来。”
“家里都这情况了,你说你逞什么能?”朴夫人抱怨道:“让老毕老宋去张罗多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朴坚把窝窝头往桌上一放,刚有发怒的架势时,又马上拿起窝窝头放进嘴里,接着道:“右相是怎么待我的?是怎么待兄弟们的?阿澄已经五年没来长绥了,我岂能把他往外推?”
“再说,你以为老毕老宋他们能比我好到哪儿去?上月老毕的儿媳妇生孩子,都往外找人借钱。”
“你说你们哥几个咋混成这样……还堂堂四品将军!”朴夫人别过脸去,看模样像是要垂泪。
“不许说这样的话!穷点没什么,日子能过就行了。”
朴坚朝夫人身边的年轻女子看了一眼,道:“有喜,这几天委屈你了,让你和你娘挤在一起睡。”
“好久都没和娘睡了,女儿不委屈。”朴有喜苦涩的笑了笑,道:“就是豆豆……爹你把他的羊给宰了,他哭了一天……”
朴无敌喝了口粥,道:“爹你也是的,怎么着都不该宰了豆豆的羊。”
“那羊养着本来就是吃的!”朴坚吹吹胡子道:“府兵们的饭量我还不知道?不把羊宰了,中午的肉都不够。”
说着,朴坚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豆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