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母后生病卧床,儿臣满是心疼,恨不得能够替母后受过。”
声情并茂贴心的一段话,咋一听似乎还真的怪不得他。
段卿眠却是侧过头,疑惑道:“太子殿下竟是这般专注,那想来往镜湖游湖的不是你,出宫与王丞相相见的也不是你。”
没想到段卿眠竟是将什么都查清楚了,好似身边藏着一个一直在窥探他的人。
穆月泽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去狡辩。
瞧他这副模样,穆九州显然是相信段卿眠说的就是真的。
不由怒喝道:“小小年纪没有礼数,还学会了说谎欺骗朕。胆大包天,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太子。”
“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穆月泽忍不住嘟囔一句,不曾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便是放在心上又如何,自己不可能被任何人代替,赤炎将来还是要托付到他的手中。
这般想着,穆月泽便越发的怠慢。
瞧他脸上连续闪过各种复杂情绪,段卿眠便知道这人已经被人捧得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忘了迟早会有危机。
“罢了,皇上快将太子殿下送回去了吧。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不需要太子伺候。”
这般懂事大方,穆九州又岂会真的由着她!当即便下旨让穆月泽留下侍疾。
穆月泽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真要他侍疾也不可能,最多就是让他站在一旁陪着。
“这是奴婢熬了整整三个时辰的鸡汤,皇后娘娘快尝尝。您今儿还没吃多少东西呢。”
辛竹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吹凉了小心的走到段卿眠身边,想要让她尝尝。
路过太子的时候,辛竹只感觉脚上被拌了一下,整个人都跌了出去。
鸡汤应声而碎,哗啦啦都倒了出来,一部分还溅到了段卿眠的手中。
段卿眠白皙的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娘娘恕罪。”辛竹慌张的拿着冰凉的毛巾敷在她的伤口上,这才跪下求饶。
穆月泽冷哼一声,“这种刁奴就该被乱棍打死。”
“起来吧,此事怪不得你,本宫瞧见有人伸出脚绊倒你。”
段卿眠和蔼的对着辛竹道,伸手虚浮了一把。
而后目光转向是穆月泽,秀眉轻蹙,“人在做,天在看。”
这是专门对着穆月泽说的,剩下的半句没有说出口。
“太子殿下心高气傲,在本宫这儿确实是大材小用。你走吧。”
穆月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母后心善,担心儿臣学业落下,早早让儿臣回去,儿臣谢母后。”
高兴的离去,甚至没有客气的推脱。
对他来说,无论什么样的名声,父皇怎么厌恶他,身为唯一的皇子,这就是他的底气。
辛竹摇摇头,“娘娘,太子殿下年岁不小了,竟是依旧如当初那般自以为是。
“他觉得自己有所倚仗罢了,且丞相是他的太傅,又岂会真的教授他帝皇之术,王家哪懂这些。”
段卿眠任由辛竹为自己擦药,小声说道。
不出半天,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太子故烫伤皇后,被皇后给赶了出去。
穆九州本想再去找人训斥一顿,被段卿眠给拦住了。
“陛下不必生气,太子殿下想来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上了父子情分。”
“这等心狠手辣的太子,朕迟早将他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