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屏幕，姜雯语气里的愤怒也是顺着声线，跃到季意的耳朵里。
她笑着，回答：“是啊，是我，那又怎么样？”
她知道，从唐雪宁曝光她之后，她所有的解释都将再无用处。既然这样，她也不再狡辩，承认了。
姜雯在打电话前就已经笃定了是季意做的，只是亲耳听到，终究是有点受不了。
“还真是你！”
又是一声尖利的吼叫。
季意拿着手机，听着那边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内心里反倒是没了刚才的慌张，等着姜雯接下来的话。
这边的办公室里，姜雯一直手臂撑在办公桌上。好久，她才从窒息感中透过气来。缓了缓，她才道：“行…我要你立刻马上来公司！”
说罢，也懒得顾及电话那边的季意说了什么，挂断了电话。
见她挂断电话，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听完全程的严亮淡淡开了口：“行了，你别气了。”
他说着，拿起茶壶给姜雯面前的茶杯添满水，“喝茶喝茶。”
“不了，”姜雯扇扇手，“我没心情。”
严亮见她这副没什么精气神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别气了，都发生了！”
不提还好，一提姜雯又想起了这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严亮见着，赶忙作投降的姿势，“好了好啦，我不说了，你喝茶。”
…
二人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季意才姗姗来迟。她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姜雯见她走进来，眉头又是蹙起，“你家离这里不是挺近的吗，怎么现在才来？”
季意垂着眸，声音很小：“抱歉雯姐，路上堵车。”
她原以为说了堵车姜雯便会作罢，谁料，对方却是噗嗤一笑，“到底是堵车，还是因为你心虚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