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回道。
“行,咱们回到座位上聊聊。”
二人结伴回到自己的座位。
“三妹应该不会介意我坐她的位置吧?”
“我觉得三姐还不至于跟大哥闹别扭。”
李辰罡闻言只是摇头一笑, 说道:“三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她从小就不争不抢。
唯独对于特别想要的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去碰,一碰她就会又哭又闹,甚是可爱。”
大世子沉浸在温馨的回忆中,李棠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三姐现在人呢?”
“大概是透气去了吧,她不擅长应付人多的场合。”
李棠点了点头,他与三姐在海岛的日子就意识到了,三姐的“神经质”源于自卑。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吧,我们聊一聊那个许贤芝。”
李辰罡将自己护了一路的满杯美酒一饮而尽。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对吧?那家伙其实额头上有道黥迹,还是我将他从黑牢内捞出来的。”
“为何?”
“人有三大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他呀,读了一辈子书,没等他考上功名,青梅竹马却入了别人的洞房。
唉……两小无嫌猜,又怎奈何人家门当户对呢?”
再饮一杯,李辰罡也为李棠满上。
“说他坚毅其实是折煞他,哪有坚毅的男儿受得了心爱之人落入他人怀抱的那股窝囊
可就结果而言, 他考了八载又六月,最终得以金榜题名。
虽非榜眼,但也能当上一任小官,从此平步青云也并非没有可能,也算是他坚毅的回报。”
李辰罡回头一望,发现许贤芝吃饱喝足已默然离场。
“然而?”
李棠问道,这个故事显然有许多“然而”。
“他那老相好后来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还去喝了满月酒,可他那时并没有现在这般洒脱,众亲朋皆欢喜,唯他闷闷不乐。”
“后来啊,后来就是御药案,他被卷入其中。
那场撼动天地的风暴之中,矫龙与鹏鸟尚需蛰伏,区区燕雀居然想逆风翱翔。
其中有什么曲折跌宕,我并不知情,总而言之先是他老相好的夫君卷入了御药案。
估计那个贤惠的女人苦苦哀求他搭救那个令他憎恶的男人,他居然点头答应了,开始奔走伸冤。”
李棠饮下杯中之物,大世子旋即为他满上。
“伸冤起码得是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