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已经死了,人被杀就会死。
再往前方走去,那里是城寨的露天剧场,这里到处都是尸体,而且都被斩首。
“哼?”
一位白眉白须的枯槁老人瞥了一眼突然到场的阿古夫,他手握一只巨笔,笔尖沾满血迹,以血为墨。
“封国的走狗。”
阿古夫咬牙切齿道。
“能言语,看来尔并非蛊奴,自去勿扰。”
老者自顾自说道,语调抑扬顿挫,甚有格律。
“莫要挡路。”
大笔如椽,只见笔锋一扫如皲,阿古夫周身绽开无数血痕。
老者从他身边悠然走过,以碾压一切的气势。
阿古夫倒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老者离开的方向,但全身依旧动弹不得。
“可恶!可恶!”
他嘶吼着,那个老家伙是三品武师,临渊王居然带了一位武道巨擘同来,他是要赶尽杀绝吗?
城寨中还有活着的族人吗?哪怕一个也好,哪怕救一个也好。
阿古夫支撑起身躯,拖着血流不止的双腿,他极其狼狈地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城寨的先祖祠,他看到一个衣着奇装异服的人同样狼狈地从先祖祠内爬行而出。
“喂——”
阿古夫加把劲冲了过去,那人的样貌显然是同胞。
“咳咳咳……”
那人剧烈咳嗽着,浑身软趴趴,他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散了。
他盯着阿古夫许久,最后下定决心。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他撕开胸口的衣服,骇人的一幕出现。
三瓶带着钩刺的容器插在他胸膛上对应心脏的位置,容器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游弋。
“拔出来,吞下去,切记不要咀嚼。”
那人以不可忤逆的语气命令道。
阿古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鬼迷心窍地拔下其中一瓶,咬开瓶塞后一股脑儿倒入口中。
刹那间,阿古夫全身青筋暴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