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医生直接否了这话,“你们穿工装的,每个月换肾脏的人数都是固定的,毕竟近来肾源就那几个,你要是预订了我肯定会记得你!”
他犯了难:“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肾源是刚好够,不可能再匀出个给你啊!”
“听这意思……前车厢的人更换内脏的手术很频繁?”
“那可不,就像你们这穿工装的,没肾脏可怎么活啊……”医生憨笑两下。
忽然,笑容僵在了脸上。
月缨缨不知何时拿了桌上的手术刀,就抵在他的腹部,还在谈话间隙把工装服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的无袖背心。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进来了两名黑西装,薄言君敛着呼吸猫在门后。
“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检查了?”月缨缨笑得极其妖娆,她一手撑在头上,靠着桌子,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术刀,让刀尖在白大褂上慢慢游走。
黑西装看了两眼,并没发现异常,但见面前的女人穿得如此清凉,还是没忍住说了两句:“你这样穿不冷吗?”
“冷也无妨。”月缨缨冲他媚笑,“只要医生喜欢我这么穿,我一年四季都露胳膊都行,你说是不是啊医生?”
说话间,冰冷的手术刀触碰到肌肤。
“是是是!美人说的没错,我就喜欢这样。”医生挺直腰背,不停冲黑西装挤眉弄眼。
谁曾想黑西装会错了意,嫌弃地皱眉:“你炫耀错人了,我可不爱瘦骨嶙峋的。”
嘭地一声,最后一个搜寻的人也离开。
医生认命地闭上眼。
月缨缨猛地站起来,用力握住手术刀,朝着医生就扎去!
“啊!唔唔……”
嘴被捂上,那刀就离眼角一公分左右!
“现在没人会来了,我就不信列车上的医术再高明,还会懂死而复生的邪术?”
月缨缨狞笑着,松开双手,任由医生滑在地上瘫成一团。
回头瞪了眼同穿工装的男人,她沉着声音说:“刚才你没告发,还算聪明人,如果你不想感受下来自末节车厢的凶狠的话,就老老实实闭上嘴。”
男人懂事地点点头。
薄言君走到他身边默默站着,月缨缨这才放心地处置医生。
“脱。”她轻轻开口。
“什么?”医生迷茫地抓紧衣衫,“你惦记我的美色?”
月缨缨大无语:“你都三四十哪来的美色,早老了好吗?赶快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医生这才颤颤悠悠地把白大褂脱了下来。
月缨缨穿上后,又让他再找出一件给薄言君换上。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说谎,懂?”
冰冷的刀片比在脸上,所说的话定是有可信度的。
医生颤抖着点头。
“肾源是怎么回事?前车厢的人为什么要定时换?”
“这个……”医生犹豫了下,皮肤立刻见血。
“我说!我说!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吸食克莱诺太多,导致肾脏衰竭,所以需要定时更换!”
“撒谎!”月缨缨不信,“他们明明将吸食克莱诺的人视为废物,和末节车厢的人别无两样,怎么可能也会去吸食克莱诺?”
医生大呼冤枉:“我没撒谎,克莱诺是工业燃料,工人们长期在燃烧这种燃料的机器旁工作,自然会被克莱诺侵蚀。”
“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