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这么清丽,平时一副格外矜持的样子,莲姨娘原以为她当真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不过是嫌他们五郎身份不够,想要拣二郎的高枝罢了。
但二郎岂是那么好攀的,到最后她恐怕连个妾都捞不着!
莲姨娘收回了轻佻的眼神,暗自鄙夷,又是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只是她鄙夷的时候,全然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妾。
崔五抚着额上的肿包,看着窗外的身影也恨的直咬牙切齿,不过一想起陆雪衣虚浮的脚步,他又嗤了一声,得了几分安慰。
为了避免陆雪衣乱说话,这药是他花了大力气弄来的三日醉。
这药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以她的身板,被二哥那样的武将玩弄上三日,兴许需卧床休养一段时日。
到时候那伤比起他的额上的伤来,恐怕也不遑多让。
崔五磨了磨牙,痛快之余又有些心有不甘,若没被二哥截胡便好了,那这三日便该是他来享受。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愤懑地转身进去。
但这剩下的药却是不能再留了,崔五忍着心痛,让人把药悄悄地埋在了柳树根下。
***
雪衣还全然不知晓身上这药的来历,昨晚明明解了一回,还是浑身发着虚汗。
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半晌才被晴方搀回西厢房。
陆雪凝一贯歇的早,起的晚,昨晚雪衣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此她觉得长姐未必会发现。
不巧推开院门的时候,陆雪凝正起了床。
她咦了一声,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她:“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哦,没去哪儿,今日天气好,我原是想采些清露给姑母送去。”雪衣拂了拂额边的碎发,并紧了双腿,尽量不让她看出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