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虽地界大,但每年考取举人的读书人却没有多少,程昭既是院试案首,那么,今年八月定会一举成为举人,他将会为我湖州争光,功成名就之后将会造福于我湖州百姓。”知府夫人冷声开口,“你在程秀才考取举人功名之前,就算计这场亲事,让程秀才流连儿女情事,岂不是令我湖州失去一位举人?你可知错?!”
冷员外都想哭了。
多少读书人考取秀才功名后,第一时间就是成婚,成婚后,方能安心乡试,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怎么到了知府夫人嘴里,就成了影响秀才考取举人功名呢?
可知府夫人发话,他不得反驳,脑袋垂的极低:“知错,小人知错!”
知府夫人看向满厅看热闹的宾客,淡声道:“婚宴就此结束,程冷两家的婚事自然作不得数,都散了。”
“是!”
众人拱手应下,低着头默默散退。
他们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可是湖州城难得一闻的稀罕事,足够他们津津乐道许久了。
程弯弯感激的看向知府夫人:“多谢夫人出面解围。”
虽说她自己也能解决,但少不得费一番嘴皮子,也得耗费精神,哪有知府夫人这么快就能解决问题。
知府夫人笑着道:“是钱老爷子给知府递了拜帖,说了冷家的事,这男女成婚,知府出面也不太像回事儿,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幸而赶上了。”
程弯弯默默将钱老爷子记下来,不仅给她送请柬,还去府衙搬救兵,看来,她得和钱老爷子碰面好好聊一聊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