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隔三差五给你献血的,沈言十二三岁这么一小孩,怕是也遭不住多久吧。”
白子瑜一想想,也觉得这事挺怪的:“说起来你一个大男人,之前也没这么动不动就出事失血啊。怎么这沈言一进你家门,你就十天一小伤,一月一大伤的?
你上次受伤住院,好像是因为那林嘉月吧,哎应该说,这好几次都是因为她吧,不会是她故意整沈言的吧?”
傅星寒听着觉得好笑:“嘉月嫉妒她什么,嫉妒她可怜,嫉妒她可笑?”
他那时候说得有多笃定,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有多愚蠢。
白子瑜都将话说到那份上了,他却丝毫没意识到,林嘉月这个人不对劲。
那些杂乱的思绪抽回,傅星寒坐在病床边,看向安静睡着的沈言,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道:“你那时候,是受了多少苦啊。”
他那时候刚知道沈言贫血的时候,倒还多少可怜过她。
后来自己因为赛车再受伤失血,担心要是去了医院,傅老夫人又会带沈言过来抽血,所以他就待在白子瑜家里,一直到伤好了痊愈了,才回了傅家老宅。
再后来林嘉月大概是察觉到了,就故意在他面前挑了些事,让他好不容易对沈言生出来的、那一星半点微不足道的怜悯,迅速又消耗殆尽了。
林嘉月让傅星寒看到了沈言的所谓心机和贪婪,傅星寒信了,在那之后,沈言哪怕贫血,也照样给他献血。
她隐瞒着,而他因为厌恶她,干脆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沈言后来身体一直不太好,大概也跟那时候频繁过度献血,将身体糟蹋得太狠了脱不开干系。
傅星寒越回想起那些事情,就越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
他放在沈言手背上的掌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为了将她的手抓紧到了掌心里。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沈言后来会离他越来越远,再是现在他清清楚楚感觉到,他好像再也不能真正走近她了,说起来也算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的。
是他自己将她对他的所有好感和依赖,亲手一点点摧毁干净的。
傅星寒声音艰涩:“阿言,我这几年,真的很后悔,特别后悔。”
如果没有过那些事情,他们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该是再幸福不过的一家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