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时,司烨也只能跟沈言直言:“多半是墨家帮她把痕迹都擦干净了,继续找下去没有意义了。
何况离江愉辰案件的开庭时间,也不剩下几天,再要继续找王莉的把柄,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沈言本来看他出去了一天,还多少怀了些期待,现在眸光也黯淡了下去。
她努力掩饰失望,再问他:“那傅星寒那边呢,白医生不是给他开了诊断书,说是颅内出血,加上意识障碍和昏迷吗?
这应该足够构成轻伤了吧,我记得法律上面,蓄意伤人致人轻伤,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虽然刑期不长,但或许也足够拿来威胁王莉跟墨家了。”
司烨疲惫不堪地在沈言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很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没用,我通过白子航,去暗里问过白子瑜了。
那诊断书是假的,傅星寒远没到那种程度,也只是想吓唬墨家,让墨家跟王莉退让。
可墨家不愿意让步,一来大概也是怀疑傅星寒造假,二来墨夫人表明了态度,哪怕王莉因为这个被判上个两三年的,也要照样坚持起诉江愉辰。”
司烨声音微顿,语气里是很深的无奈:“那王莉的态度,也一样,她是料定了,傅星寒多半不至于真的那么严重。
真到起诉她的时候,法院那边肯定是要另外派医生,重新确诊傅星寒的身体状况的,到时候他想装重伤,也装不了了。”
沈言手心在沙发边缘抓紧,指关节泛白,她很清楚,无论是墨家还是墨泽江,这一次都是彻底打定了决心了。
不会留半点情面,也不会给江愉辰留半点退路,或许哪怕她真的能找到王莉违法犯罪的证据,也根本威胁不到墨家。
反倒可能因此更加激怒墨家,让墨家直接不再管王莉要承担的后果,将江愉辰继续往死里逼。
毕竟相比于曲学文,对于墨家跟曲家而言,王莉显然没那么重要。
沈言低眸,盯着地面看了许久,才抬头:“所以,没办法了对吗?”
司烨神色内疚,但也只能点头:“哥尽力了,但江愉辰杀了曲学文这件事情,从法律上来说,总归是他不占理,而墨家跟曲家占理。
墨家选择咬死了不放,我们其实也,没有绝对可行的办法可想。”
他在这之前,其实更多的,是寄希望于墨泽江过了些天消消气,从曲学文死亡这件事情的痛苦里出来后,能因为沈言而心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