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我,给他想想办法吧,曲学文去医院了,要不你先帮我找找赵教授,或者别的最好的医生,先给他治病吧。”
只要曲学文还活着,又加上本来就是曲学文有错在先,她到时候找墨家曲家跟墨泽江求求情,再答应不再追究曲学文的任何责任。
那样的话,江愉辰应该是可以全身而退,可以从警局里出来的。
相比于江愉辰的前程和下半辈子,相比于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的愧疚和自责,曲学文给她的那点伤害和委屈,她可以完全受得起。
司烨由着她抓着衣袖,眸子却慢慢低垂了下去,神色里浮现很深的无奈:“不坐牢,怕是不可能了。”
沈言面色很是急切,刚刚一回来,佣人就给她喝了醒酒药,她现在整个人也已经清醒了不少,不再那么完全的有气无力了。
她急声再开口:“我有办法的,总之先将曲学文弄醒过来吧,哥,你帮我赶快去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
她可以求墨泽江,墨泽江再一定有办法,可以让墨家放弃指控江愉辰。
至于曲学文,他贪钱贪利,司家有钱,沈言手里也有钱,可以满足他,让他放过江愉辰。
再是曲家那边,曲学文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父亲就是一个酒鬼赌鬼,曲家那些亲戚也没多大本事,跟曲学文也一向没什么来往,这些人是不会兴起多大风浪的。
她越说越急:“我真的没事的,我就在这里好好躺着,我跟你保证,我哪里都不去。你快帮我去医院想想办法吧,先去救曲学文。”
司烨僵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直到沈言不管不顾地想要强撑着自己下床再去医院时,他终于缓缓抬头看向了她:“曲学文他,已经死了。”
沈言急着下床的动作顿住了,随即她盯着司烨,嘴角扯出一丝僵硬至极的笑意:“你说什么呢?”
司烨声音艰涩:“医院那边,已经宣告他死亡了,没有抢救,人送过去就已经死了。妹妹,那样的人死了活该,你别想这个了,江医生那边,我会去想办法。”
沈言眸子开始泛红,嘴唇苍白颤动着,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死死抓住了被子开始发抖。
哪怕在酒楼那边客房里的时候,就有人检查了曲学文的鼻息,再说了他断气了,但沈言还是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很吃力地出声,每一个字都在颤动:“怎么,怎么可能呢?不至于啊,怎么会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