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气了,曲学文死了。
这句话如同一声晴天霹雳,让急匆匆赶过来的墨夫人,和其他两个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女人,彻底僵在了原地。
墨夫人脸上浮现极度难以置信和痛苦的神色,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短短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包间里那么殷勤乖巧地给她倒酒,说自己以前言行不妥当,以后一定要好好改正好好忏悔的外甥,怎么现在好端端的,就死在了这里了呢?
跟了进来的酒楼这边的几个工作人员,沉得住气的,已经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沉不住气的,已经异常惊恐地尖叫出声,有的直接栽倒到了地上去,露出极度惊恐害怕的神色来。
墨泽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再走进了这张门的。
不久之前,他才送了墨老爷子上车,然后接到了墨学义的电话。
那边热热闹闹正常得很,说是墨夫人不放心,让墨泽江顺便在楼下买些醒酒药上来,别让这帮起哄喝酒的年轻人喝多了出事了。
他去买药,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再从街对面回到酒楼的时候,就突然接到了江愉辰的电话。
那边气喘吁吁地,像是在往哪里赶。
他听到江愉辰声嘶力竭的吼声:“你去死吧!”
墨泽江手里拿着药,刚走到酒楼大门口,他第一反应是江愉辰喝多了,第二反应,就是脚底突然发凉。
那边再又吼了一声:“沈言出事了,你去死吧!”
随即他听到电话那边猛地几声震动,像是踹开门之类的,然后是通话被中断。
那股自脚底涌起的凉意迅速往头顶冲,再是他完全是浑浑噩噩赶到这里来时,进了这张门,看到了这一切。
墨泽江喉咙像是完全被堵住了,又像是一条鱼被丢到了烈日当空的岸上去。
他看向没了半点生命征兆的曲学文,能听到周围或惊恐或绝望或愤怒的叫喊声,再是视线和听觉里,都慢慢只剩下滚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