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姐姐不知情,在北城跟你允诺说,等新年的时候,给你画一张画像送给你。”
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哪怕只言片语,都从来没有任何人跟江愉辰提及过。
两年多的时间,被压制住的太多记忆,也开始偶尔模糊断续地浮现。
那个梦境,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那到时候我就给江医生你画一张画像吧,再送给你。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我能好好的,江医生你也要好好的。”
那个人昏迷,他将她抱起来,走出露台,走向病房再走向手术室。
他说:“沈……睡一觉做个好梦。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那梦境真实得可怕,这段时间以来,江愉辰越来越笃定,那一切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叫那个人“沈……”,沈什么?
他记不清楚了,只有那个姓氏记得清楚。
陈澜说她姓沈,说她就是那个人,可她不是,她根本不是那个人。
江愉辰坐在办公桌前,那些模糊的记忆看不真切,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冲撞,他有些痛苦地再念出那个字:“沈,沈……”
“沈言,是我姐姐沈言。”沈宇打断了他的话。
江愉辰神色恍惚地抬头看他,沈宇面色很坚定:“两年多前江医生你想给我姐姐捐献心脏,但活人捐献心脏,就意味着死亡。
所以你爷爷江老先生,在你带我姐姐打算去动手术的时候,设法将手术台上被麻醉的你带走了,再换了找到的另外的心脏捐给了我姐姐。
那之后江老先生将你带去国外,对你进行了催眠,一直到现在,你不记得我跟我姐姐了。”
沈宇从外套里面,拿出来一张藏在里面的画,那是他偷偷从沈言的画室里拿出来的,两年多前沈言给江愉辰画的那张画。
那时候沈言不止画了一张,她画得不满意,所以反反复复画了好几张。
最满意的那张,沈言两年多前带去江愉辰的墓地前,烧掉了,那墓地是假的。
而沈宇手里的这个,是另外一张,但也画的是江愉辰,画纸下面的角落里,签了一个小小的“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