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可能性极小的猜测,哪怕只是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让他沉寂这么多年的内心,猛然间涌起了巨大的期待和惊喜。
连带着很多事情,他也开始发现了不对,开始想明白了。
如果那个冉辞真的想要勾引他,她大可不必在咖啡馆,对那个侍者说那些诸如“再好的东西哪有钱来得实在”那样势利的话。
她更大可不必在那天收到那条项链时,那么急着去换了现钱。
她应该不难想到,她对那个侍者说的话,她去珠宝店退掉的项链,消息都很可能会迅速传到他傅星寒耳朵里去。
一个能在司烨身边待上两年的女人,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她完全可以留下那条项链,不招致他傅星寒的反感,从而从他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
就算最后没能如愿,到时候再去退项链换钱,也是完全可以的。
傅星寒越来越清晰地想明白了一个事实,冉辞做的这一切,让他看到的一切,不是为了上赶着贴上他,反倒是为了故意令他反感,为了远离他。
而在做这一切的同时,因为对他的恨,她又在设法假装无辜地一次次报复他。
傅星寒垂在床边的手开始发抖,倏然间,他着急从床上下来,直接拔掉了手臂上的点滴针头。
“我怎么才想明白,我怎么就才想明白?”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那么虚荣俗气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司烨身边待得住?
或者说,除了那温知意之外,还有哪个女人,能让司烨带在身边、照顾有加了两年?
拔了针头的手背上,迅速有血流了出来。
傅星寒浑然不觉,直接撑着墙面往外面走。
昏迷了两三天,他这样突然下床出去,还有点不适应。
白子瑜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你上哪去,不会真找那冉辞去吧?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那么个虚荣的女人,你要是问她是不是沈言,她肯定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