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偏偏在沈言离开了之后,他才想起来,他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一切。
傅星寒声音沉闷:“去醉今朝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明叔面色很是为难,头疼得很:“先生,这实在不行,您上次喝到胃出血,这才过去几天。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跑那地方去了。”
醉今朝那些新来的陪酒小姑娘,可不会管傅星寒能不能喝。
她们只知道来了棵摇钱树,什么名贵的提成高的酒,能多推销出去一瓶是一瓶。
傅星寒头也没抬,难得也并没有坚持:“那就回南苑吧,也没区别,到哪喝都一样。”
南苑是冷的,至于醉今朝,人再多再热闹,也照样是冷的。
明叔想解释一句,他的意思不是劝傅星寒不去醉今朝,而是不要喝酒。
想了想解释劝阻也是徒劳,还是没说话了。
沈言摆脱傅星寒后,直接回了司家。
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她没带伞,出租车停到司家别墅外面,她在车里多坐了一会,给司烨打电话让他送伞出来。
她坐在车里等,回想起刚刚傅星寒对她态度的转变,再是最后他离开时,神色里毫不掩饰的对她的反感。
虚荣现实的女人,他嗤之以鼻,能对他掏心掏肺踏踏实实的女人,他曾经又那样不稀罕瞧不上。
她觉得好笑,像他那样的人,又到底想要什么呢?
贪婪的嫌粗俗,踏实的嫌无趣。
林嘉月当年不在的时候,他觉得林嘉月最好。
现在她沈言死了,他又觉得她沈言最好。
他爱的不是任何人,是求而不得的过去而已。
别墅里有人出来,到出租车旁边,敲了敲她身边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