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傅星寒回过身来,仍是站在窗前。
他手上的通话掐断了,视线落到沈言身上,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是很平常的、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沈言看了他一眼,也或者该说,只是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而已。
他昨天额角上那条四五厘米的狰狞伤口,已经被缝线了,这时候外面包扎了纱布,遮住了里面的伤疤,让他的伤势不再显得那么惨烈。
但到底也算是重伤了一场,他气色显得很不好,连带着唇色也有些泛白。
沈言已经有两年,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
除了昨晚在朝歌大堂里,隔着密集的人群和喧嚣的吵闹声,她远远看到了他。
还有那次在警局里,她坐在车里,隔着车玻璃远远地看到他跪在大街上。
其他的,这两年来,也就只是偶尔在电视里见到过他几次而已。
无论是哪一次,他都显得有那么点凄惨。
“凄惨”这个词,用在过去的那个傅星寒身上,怎么看都太不妥当了。
但用在现在的这个男人身上,倒也算是再恰当不过了。
涉嫌吸毒、苍白暴瘦、下跪挨揍、失权、打架、重伤、被抢救,还别说,他如今从内到外,还真是没以前的半点模样了。
沈言不知怎么觉得有些想笑,但她到底是控制住了,说不上什么滋味。
那一眼看过去,她下意识还是避开了视线。
哪怕顶着一张跟过去的沈言截然不同的面孔,这样近距离面对他时,她还是会觉得不踏实。
她向明叔说了声“对不起”,立刻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