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临近半夜,甚至凌晨,才回来打个盹。
等天还没亮,几个人又出去了。
司夫人清楚,沈言落海的事情,是她自己心意已决,怪不得那晚离开的张嫂。
但她还是将张嫂辞退了,连带着别墅里不少的佣人,都一起辞退了。
这别墅里冷清得厉害,一家三口人晚上回来,也难得说上一句话了。
司烨自从那天从温知意那里离开后,第二天医院就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温知意的胎儿已经流产了。
过程有些危险,但好在是熬过来了。
司烨接了那个电话,之后温知意那边,他再没去过一次,从早到晚在外面找沈言。
司家的人都清楚得很,沈言已经找不回来了,可却谁都不愿意停下来。
一停下来不再找了,就不得不开始面对沈言已经过世的事实,与其这样,谁都更愿意继续这样从早到晚得找。
忙了、累了,就像是一剂催眠药,能让自己晚些再晚一些,去面对痛苦的事实。
一天天日复一日地找,转眼又是将近一周过去了。
司烨回来的时候,照样又到了凌晨两点多。
他刚回来,就接到了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他心情很差,接电话时,招呼也没打,直接开口:“有事?”
那边凌雯含笑的声音传过来:“司大少,实在不好意思哈,这么晚打扰你睡觉了。”
司烨声音不耐烦,整个人筋疲力竭地瘫在了沙发上:“没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