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急得眼前一黑,强撑着被司董事长搀扶着,急步跟着墨泽江一起去地下车库。
车库里,墨泽江过来时刚停过来的车子,现在已经不见了。
司夫人急声开口:“赶紧,赶紧报警。现在立刻,让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全部去四处找人。”
警方跟司家四处的人脉全部都调动了,江城各个区域,都开始迅速展开了搜查。
这么多天来,自从那次被催眠后,沈言的状态都表现得极其平静。
她几乎半点异样的情绪,都从未泄露出来过。
她不哭不闹、无喜无悲,就像现在,她突然走了,谁都不知道这一次离开,她在心里准备了多久,她这一次走,又能做出多么决绝的事情来。
她留下来也好,现在突然离开也好,一切都显得云淡风轻至极。
身边几乎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她会在这样大年三十的晚上,面色愉悦地在厨房里准备一顿年夜饭时,一转眼间,她就突然走了。
出入江城的机场和车站迅速被封锁和重点搜查,高速路口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也很快接到了通知,仔细排查每一个出入路口的人员。
这江城甚至可以说,一只小猫小狗都跑不出去了,但却偏偏,沈言就是找不到了。
墨泽江想到了江愉辰的墓地,等他赶去墓园那边的时候,江愉辰的墓地前,一张很大的画纸快要被烧干净了。
因为雪天地面有些湿,还剩下了一角,混在一堆灰烬里,被夜风席卷着,在墓地上轻飘飘晃动。
那画面一角上,留下的是江愉辰的眼睛和额角一块。
墨泽江呼吸不过来了,他将那一片小纸片捡起来,他想起了之前沈言睡着时,迷糊说过的一句话:“还有一幅画,我还欠他一幅画。”
他再想起,这些天沈言突然重拾了画笔,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或者露台上,也不知道在勾勾画画些什么,她说那样多少能解解闷。
原来,原来她早就表现出来了,原来她一直以来,都不是半点破绽都没有的。
她半梦半醒时说的那些话,是不对劲的,还有总是喜欢一个人画画,也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