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对待儿子的方式上来说,司董事长跟司夫人,还真是完全地如出一辙。
将人送到医院后,为了方便家属照顾,护士将沈言和司夫人安排到了同一间VIP病房。
刚刚那一摔倒是摔得不重,毕竟楼梯上上下下都是厚地毯。
司夫人被检查了一番,尚且没有大碍,更何况沈言是被司夫人护着摔下去的,几乎没有摔着半点。
她真正昏迷的原因,并不是受伤,而是突然的情绪起伏过大。
司夫人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被司董事长好说歹说才勉强做了个脑部CT,之后就一直心急如焚地坐在了沈言的病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跟着一起守在床边的,还有司烨跟司董事长,以及管家陈伯,和两个照看着的医生护士。
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床上昏睡的沈言,将床都几乎围了个严实,跟参观大熊猫似的。
沈言睡得很不安稳,哪怕还没有醒来,她的情绪也糟糕至极。
司夫人半天下来给她换了好几套衣服,她身上还是隔一会就汗湿了,头上更是满头大汗,额头上一直擦也几乎没干过。
她落入了梦魇里,梦里江愉辰的面色白得像是一个死人。
他手上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东西,一步步走近沈言,将那东西往她手里塞。
他的声音,跟他的手一样,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他说:“沈言,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拿着吧。”
他面色不解:“沈言,你为什么不要,你不是想要活着吗?
你不是满心期待地要我带你来做心脏移植吗,你看,这就是跟你适配的心脏啊,你为什么不要,你嫌弃我的东西吗?”
沈言往后面退,她退得越来越快,呼吸急促满是恐惧。
直到后背突然撞上了身后的墙,她没有办法退了。
江愉辰逼近到了她眼前,将那颗沾满了血的东西,硬塞到了她手里。
那东西在她手里跳动,“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