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今天,第三次问到那个保镖了。
司烨拉开车门,极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记得你自己有他的手机号。你想找他就自己联系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你们俩随意。”
他说完直接上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扬长而去。
温知意僵站在门口,手指用力蜷曲,再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司烨那俩句话:“我司烨的女人多的是,谁的肚子出了意外也不难解决。”
“那晚到底是不是小郑,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她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不管那晚的人到底是谁,这个孩子她都不可能生下来。
司烨的车都走远了,温知意才回过神来,拿了那张孕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打车去医院。
司烨开车回去后,再直接赶往了北城。
沈言感觉,自己睡了太长太长的一觉。
她好像间或听到了耳边有声音,旁人说话的声音,仪器滴答的声音,还有刺眼的强光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这所有的感觉,都模模糊糊的,都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现实。
她记得她明明还坐在病房外面的露台上,跟江愉辰笑说,等新年的时候,要送他一幅画,就给他画一幅画像好了。
然后她坐在藤椅上想了想,那画该是什么模样的,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她的身体好像被移动到了很多个地方,停放在了很多个地方,再是现在,身体安然躺到了病床上,四周全部陷入了死寂。
她指尖颤动了一下,在那一刹那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猛然沉了下去,又像是身体突然失重,没了依托。
她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跟墙面、冷冰冰的各种仪器跟管子,还有窗外已经全黑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