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车,傅星寒抱着她在后座坐下来,她才动了动唇角,发出一声低若蚊蝇的声音来:他死了。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才会这样被他抱着,都忘了反抗。
大概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她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他死了,我把刀子捅到他脖子里去的,他肯定死了。
傅星寒拿湿巾擦掉她脸上跟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她脖子上暧昧的青紫痕迹更加明显了。
他一双眼睛赤红,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都过去了,你放心,以后那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沈言双目恍惚,没有说话了,她视线落在上面,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没有看任何东西。
傅星寒感觉,她整个人苍白得都像是透明了,那点因为她私自偷跑去醉今朝的怒意,在他脑子里无声无息间消失殆尽。
他手臂用力将她揽紧了些,感觉她浑身都是冷意。
他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音: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安分一点呢?我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我说过,司烨跟其他任何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沈言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她一个字也不再说了。
她何尝不知道,谁都不是好人,可远远看到火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幻想一下,那或许可以是能来温暖她的一道光。
所以总是忍不住,想去试着走近了跳一次。
谁真的能甘心,冷冷清清地等死啊。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傅星寒将沈言抱下去,往医院里面的电梯口走。
前面一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沈言偏头看过去,前面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顿住步子回身看过来。
是墨泽江,傅星寒猜测,他过来可能是因为赵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