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手臂被他拽得有些生疼,回身好笑地看他:你既然都看到了听到了,还多此一问干什么?
傅星寒面色紧绷着,怒意难消:沈言,别怪我没警告你
他话音未落,走廊不远处有护士匆匆走过来,出声道:傅先生,傅夫人,赵教授还在病房里等二位。赵教授晚些时候还有场手术,时间有点紧张,还请二位尽快过去。
傅星寒忍住了后面的话,冷着脸跟沈言回病房。
赵教授拿着病历夹,交代了一大堆,沈言对那些话已经听得滚瓜烂熟了。
主要意思也就是好好住院,先靠药物多吊一段时间,尽力坚持到找到适配心脏的那一天。
如果药物吊不住了,身体能熬的话,就用人工心脏继续吊着一条命,照样是等适配的心脏,等待心脏移植。
说白了,就是用各种方法多活一天是一天,等着找到合适的心脏,要是这最后一段时间等不到心脏,就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教授说得委婉,但大概也清楚沈言是听懂了真实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放宽心,符合心脏捐献条件的人那么多,一定有适合你的那一颗心脏,肯定能找到的。
沈言清楚希望渺茫,但还是点头:谢谢赵教授。
赵教授将病历夹合上:好好休息吧,养好身体,为心脏移植做准备。还有
他说这话时,视线有意无意落到傅星寒身上:一定要保持稳定平和的心态,不要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心情放松,也是对心脏的保养,心脏病患者是严禁过度疲累,严禁大喜大悲的。
他交代完了,也没多待,先出去了。
沈言这一住院,就算是彻底在医院里安家了。
她以前不住院还不觉得有什么,傅星寒从没让她过过一天安心日子,事情多了,她也没那么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样在医院里安定了下来,身体反倒像是突然真正垮下来了,一大瓶一大瓶的药物打到身体里去,她一张脸更加惨白到不能看。
傅星寒在病房里陪了她三天,沈言除了去楼上看奶奶,就没出过门,傅星寒也没出过门。
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傅氏被挤压了一大摊子事情,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