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他又没了底气,对上沈言极差的面色,还是没吭声了。
江愉辰越看越觉得,沈言这面色不对劲:你气色怎么这么差,你自己确定没问题吗?
他仔细打量她,才注意到她脖颈跟领口皮肤处,有明显的红痕,她的头发也明显有些乱。
那样暧昧的痕迹,是因为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卧床静养都已经是很不合适了,更必须避免一切剧烈运动。
心脏疾病不同于其他疾病,任何剧烈运动和情绪起伏,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甚至是致命的。
他面色沉了下去,眼底含着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厌恶和敌意,看向一旁的傅星寒。
沈言心口的绞痛一阵阵加深,从车上下来开始,她就感觉疼得厉害。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眼前一切变得模糊了起来,腥甜味冲破喉咙,她没来得及回身,一口血猝不及防吐在了江愉辰的白大褂上。
雪白和猩红,造成巨大的颜色差异,白大褂上的血迹一片触目惊心。
江愉辰面色骤沉,到底是他离得近一些,他伸手揽住了倒下来的沈言。
沈言?
这样触碰过去,他才感觉到她身上已经一片冰凉了,脸上额头上满是汗,大概是早就疼出汗来了。
她唇色灰白,声音细微到听不清楚了:我疼,救救我。
傅星寒想从江愉辰手里将沈言抱过去,江愉辰没松手,直到护士匆忙推了推床过来,江愉辰才将人放到了推床上去。
护士立刻将沈言推往走廊另一边的抢救室,傅星寒着急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