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瑜已经来过一趟了,给沈言检查过后,留了些处理脖子伤口的药物。
至于沈言的心脏病,他不是那方面的专业医生,何况当初赵教授开的心脏病的药,沈言这里也还有,所以他也就没多管。
等白子瑜离开,已经是深夜了。
傅星寒坐在床边,拿了温毛巾给沈言清理伤口,再打算上药。
伤口刚清理完,沾着药的棉签伸向她脖子时,床上的沈言醒了。
傅星寒手还悬在半空中,身体前倾过去时,冷不防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心虚地侧开了视线。
你脖子上受了伤,我拿药给你处理一下。
床上的人看着他,半晌吐出来两个字:滚开。
傅星寒琢磨着,她这副病重的模样,应该也没什么力气反抗。
他直接将手继续伸过去:先擦药,药擦完了再滚。
手刚碰到她脖子上去,沈言满脸嫌恶,隔着被子一脚就踹到了他小腹上去。
那一脚虽然重,倒也本来不至于有大碍,但傅星寒运气不好,刚好踹到了他的刀伤上面。
刚处理过的伤口不偏不倚挨了一脚,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立刻伸手撑了下床面。
手撑到了沈言脑袋旁边的枕头上,他俯身下去,靠得更近了。
沈言抬脚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聋了吗,滚开!
傅星寒盯着她看了半晌:白医生说,你伤口不尽快仔细处理了,容易感染。你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沈言冷笑出声,将他的手推开来,费力地往里面挪开了些,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感染?傅星寒,我之前伤口感染得还少吗?说这种话你也不嫌恶心晦气,我告诉你,别说感染,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