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林嘉月的一句话,将他猝不及防丢进了冰窖里。
他回不过神来,甚至感觉自己幻听了,可他却又再清楚不过,事到如今林嘉月这样的话,不可能是在骗他。
可沈言得了绝症?
沈言的病就算再严重,又怎么会是绝症呢?
绝症是治不了的,是会死人的啊。
傅星寒的手在发抖,他连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掌心的力道在不断地加大,不断地失去控制。
林嘉月喉咙被死死扼住,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将傅星寒的手扳开来,可傅星寒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长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手上再用力,也丝毫无济于事。
她想发出声音来,可只有面色由苍白到发紫,一直涨到了难看至极的猪肝色。
她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音节都完全发不出来了,只感觉因为极度缺氧,脑子里都在迅速变得空白,耳鸣声和眼前摇摇晃晃的一切,让她很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她痛苦地想要张大嘴巴,却已经没有空气能进入她的喉咙了。
她想要拿沈言绝症的事情刺激傅星寒,可她没有料想到,傅星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非但没有因为这个而打算放过她林嘉月,反倒是眼睛里的杀意更浓烈了。
傅星寒声音越来越失控:她在哪里,我问你,她人在哪里?!
林嘉月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就算想说也没办法说。
傅星寒掐了她半天才算是勉强回过神来,手上用力将她甩在了地上:说!
林嘉月刚刚真的差点被他掐死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往后退,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你放了我,我就会告诉你,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她到底在哪里。
傅星寒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毕现,铁青着面色起身:好,好,那就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他冷声吩咐门外进来的保镖:端水进来,一桶冰水,一桶开水。